心动_仙门路人甲做了奇怪的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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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动

  第四十章

  梁遇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,身旁却许久没有回应。

  “慕煜?”他侧过头。

  慕煜正盯着那个封印,眸色晦暗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  顿了一秒,他才应了声,轻声回答道,“真该千刀万剐。”

  无极天尊留下的封印毕竟已过万年,若是因松动而导致虫梼出逃,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

  但若是被刻意破开,这就不一样了。

  九年前的那场虫梼之祸中,成千上万的人丧失了性命。要不是吴秋安牵头,与各派和朝廷联合以最快速度消灭了虫梼,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流离失所、妻离子散。

  能越过荒境到达靖祟塔的必然是某位大能,修为到达此种境界,居然还心肠如此歹毒,说句罪该万死也不为过。

  作为险些因此而丧命的受害者,梁遇此时的神色不大轻松。

  “不论如何,至少封印现在完好,”他说,“我们回去后将此事禀告给长老,再作定夺……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真以为长老们不知道?”慕煜打断他,冷声道,“吴秋安施加封印在前。这么明显的痕迹连我们都看出来了,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吗。”

  “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,任由此事过去,当做无事发生?我们如今能越过荒境冰雪来到此处,是依仗了白白的帮助,而当年破开封印的那人没有白白却仍然能做到这一切。你觉得不告诉长老,单凭我们二人有能力找出当年破坏封印的大能吗?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慕煜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,松松地散下来,掩住了他的神色。

 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,他的神色自如了不少,恢复了往常的样子:“抱歉,是我冲动了。”

  “无事,”梁遇看他一眼,“你怎么比我一个险些被虫梼吃去的人还激动?”

  他可不认为慕煜有如此慈悲心肠,能够为无辜死去的人共情至此。

  “不过是我一个儿时玩伴因此而丧命,我痛心罢了。”慕煜答道。

  早前不是刚说了自己是乞儿?突然又冒出一个儿时玩伴来。

  梁遇也懒得揭穿了,反正这人嘴里就没句真话,总能把话给圆过去。慕煜自己不想说的事情,是怎么套也套不出真话来的。

  确认封印完好,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,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平平安安回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至围栏边缘,仔细观察起这里的地势。

  靖祟塔位于悬崖的边缘,西北方向的视线完全被另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崖所遮挡,压迫感极重,伸手就能摸到山崖裸露在外的岩石。

  仰头去看,能看到上面那座山崖的顶端,只是看不到上面的景象。

  东北方向则是悬崖边缘空荡荡的一片,深不见底。仅仅是看着,都会因此感到一阵晕眩。

  幸好,剩余的南边也就是他们来时的方向,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平缓坡地。

  此塔虽高,但边缘有不少突出来可踩着发力的地方,尚在他们的轻功能力范围之内,只需等待灵力再恢复多一点便可开始尝试。

  况且还有雪的缓冲,应当问题不大。

  一行的其他人不见踪影,可能这段时间里去其他地方躲避风狼之类的魔物了。

  两人开始打坐修炼,尽最大努力加快灵力的恢复速度。

  就是实在有些寒冷。

  方才在塔里面,还以为是靖祟塔的自带结界隔绝了风雪。出到来后,梁遇才后知后觉想到这靖祟塔八成不会如此好心,应当是白白为他们设置的结界还在发挥作用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它的效力也渐渐减弱了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梁遇睁开眼睛:“有声音。”

  慕煜显然也听见了。

  声音自南方坡地的塔底传来,二人一起过去围栏边察看。

  那逐渐跑来的一行人,不是别人,正是风慈门的弟子们。

  施英瑜脸色潮红,抬眼间见到塔顶的两人,瞬间眼前一亮,激动喊道:“你们出来了!”

  这几人跑得气喘吁吁,头发散乱,模样狼狈得很,这下看到他们仿若看到了救星,一看就是遇到麻烦了。

  梁遇感到有些不对劲,仔细看了下:“只有你们吗,楚宴峤呢?”

  施英瑜、吕阳、侯平,还有侯平背上趴着没有动静的白白,俨然有个身影消失了。

  听他提起楚宴峤,两名男弟子俱是神色一僵。

  “都什么时候了,救人要紧!”施英瑜急道,朝他们慌忙解释,“太子殿下正在上面山崖和雪怪搏斗,我们能不能试着一起去救他?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雪怪是这片天地的霸主,即使是强如楚宴峤,应付起来也会相当吃力。

  她不清楚梁遇的实力,但知道慕煜必然相当厉害,此刻只能求助于他们身上。

  梁遇拧紧眉头,正待说话,慕煜开口:“我们的灵力方才被压制了,此刻未曾完全恢复,连下塔都做不到。”

  施英瑜的脸倏地白了:“那……”

  “我们现在所做的,也只能是在这里等了,”慕煜沉声道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一五一十说来。”

  施英瑜:“自你们进塔以后,我们便一直在塔底等待。”

  “白白没过多久就陷入沉睡了,应当是疲惫过度的缘故。此处实在寒冷,他留下的结界虽然还在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效,于是我们便一起到上面山崖的一个洞穴处暂时躲避风雪,轮流派一人在这蹲守你们,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利用结界。”

  “一开始还很顺利,岂料……中途发生了矛盾,太子殿下觉得留在这个洞穴就够了,我们一意孤行,觉得可以去上面探索一个更为温暖的洞穴,就强行走了出去……”

  听她这么说,沉默已久的吕阳终于憋不住了:“行了,一人做事一人当!”

  “是我和侯平,我们两人不听劝阻执意要去,结果吵醒了雪怪!”

  “太子他很恼火,骂了我们一句。我们都以为他要抛下我们走了,结果他把白白交给我们,让我们赶紧跑,他留下来殿后,然后……就这样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一炷香前。

  楚宴峤脸色阴沉,看着连滚带爬奔过来的吕阳二人,从嘴唇里泄出二字:“蠢货。”

  愤怒的雪怪在就在后面,穷追不舍。

  迎上雪怪他未必有胜算,但带上一个小孩逃走还是可以的,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他惹出来的祸,与他无关。

  未曾多想,楚宴峤的第一反应便是先走一步,任由这三个本来就不熟悉的人去死。

  见他毫无犹豫地转过身,施英瑜:“你要走了吗!”

  她方才也极不赞同吕阳二人的行为,于是一同留在原洞穴之中等待。只是这雪怪追上来,她也很难逃脱得了,相当于遭受了无妄之灾。

  她心知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楚宴峤留下来帮助他们,只是此情此景难免害怕,声线颤抖着发问。

  吕阳和侯平脸色苍白,看上去要晕了。

  楚宴峤心想不然呢。

  然而刚踏出第一步,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脑海中响起,将他定在原地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……”

  楚宴峤表情阴沉不定,顿了下,最终还是转回身来怒骂:“一群废物!”

  “快滚,你们留在这里只会给我添麻烦!”

  他将背上的白白扔给侯平,抽出腰间的鞭子,俨然是迎战的状态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

  所有人一惊,万万没想到楚宴峤居然愿意这样帮助他们。

  无暇顾及他们,楚宴峤已然和雪怪缠斗起来。

  “我们快走吧!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,我们实力又不足,留在这里只会惹事!”侯平哭喊着说。

  于是三人加上一个小白狼狈逃离,一路奔至塔下,直至见到梁遇二人。

  也就是说,楚宴峤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留在山崖上迎战雪怪,不知生死祸福。

  听完事件经过后,梁遇朝吕阳抬了下下巴:“你说一人做事一人当,雪怪是你招来的。现在你说,你要怎么担当起这个责任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……”

  吕阳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。

  他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呐:“我错了。”

  白白陷入沉睡,梁遇二人的灵力尚未恢复,风慈门三人的实力又不足以应对雪怪,现在他们一行人之中实力最强大的便只有楚宴峤了。

  慕煜:“好像听到打斗声了。”

  正是从上方传来。

  两人对视一眼,不再理会风慈门一行人,转身到塔顶的北侧围栏处。

  上面山崖处传来的打斗声越发清晰起来,有雪怪的咆哮声,还有那熟悉的鞭子破空声,听上去在往这边靠拢。

  “不应该打到这里来的,这里是悬崖,稍有不甚,不就——”梁遇没有说完。

  “掉落悬崖,粉身碎骨。”慕煜替他补充完整。

  两人仰头盯着上面的山崖,目不转睛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响,到了,就在他们的头上。

  鞭子的破空声依旧凌厉,可修为稍高一点的人都听得出来,使用者已经没有力气了。相反,雪怪的咆哮却越来越兴奋,仿佛胜利就在眼前。

  雪狠狠砸在血肉上的声音。

  上方那块什么都看不见的山崖顶部,少年的身影凭空出现,轻飘飘的,后仰坠了下来。

  是楚宴峤!

  梁遇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  一切在眼中仿佛都成了慢动作。

  身体失重的瞬间,楚宴峤下意识想伸手去抓,却什么都抓不住。

  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,在坠落的过程中,他越过塔顶。

  两人短暂的一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往日飞扬跋扈的眼睛里此刻神采不再,储满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茫然的泪,就这么惶惶然地和梁遇对上视线。

  熟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
  破空的风中,楚宴峤的头发飘扬起来,随风舞动。

  有一小截头发显得格外与众不同,是断掉了的,仿佛曾经被人生生绞断。

  “……”

  梁遇拔出腰间的无名,奋力往山崖上一掷。十成十的力气下,剑身瞬间没入裸露的岩石半截。

  他脚尖一点,身形险险落至无名上,踩着它伸手往下一抓——

  堪堪抓住楚宴峤的衣领。

  楚宴峤原本已经心如死灰,一心等死。这下突然发现自己被拽住,无比吃惊地抬头一看。

  梁遇没理睬他,咬牙一用力,拽住楚宴峤往塔顶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宴峤仰面被甩至坚实的地面上,后背和后脑勺都狠狠一痛,紧接着梁遇也摔了进来,直接摔在了他身上。

  果然现在的灵力做这事还是太勉强了,方才腿部不稳,险些被带着一起摔下了悬崖。

  梁遇浑身都在发痛。

  不过他好歹还在上面,身下还有个人肉垫子做缓冲,想必他不是最痛的那个。

  话说回来,怎么一丝声响都没有,不会真被他压坏了吧。

  梁遇吸了口凉气,用手撑在楚宴峤两侧的地板上,慢慢撑起身子来,直视身下人的脸:“还行吗?”

  楚宴峤没有应声,直愣愣地看着仅在咫尺的梁遇。

  扑通,扑通。

  他好像被吓到了,不然,心跳怎么会像擂鼓一样响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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